“请听我说。”安格鲁清晰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赈济粮马上就到。”
这次大家都听清了。
难民们重新聚拢起来,安格鲁飞快地检视人群:没受伤、没受伤、摔破了胳膊、没受伤……
然后他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坐在地上,表情痛苦而扭曲。一个中年女人还有几个年龄不一的大小孩子焦急围在中年男人四周。
中年男人并未发出任何声音,但他的额头上不断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安格鲁心里一阵刺痛,他轻唤身旁的老杜萨克:“巴兰·季莫耶维奇?”
在骑兵队,老杜萨克[巴兰]算是半个军医。老头叹了口气,下马走向受伤的中年男人。
实打实地说,老巴兰并不在乎庄稼佬的死活,他的性格中还带着杜萨克作为“皇帝的鞭子”那种被刻意培养出的残忍。
但当巴兰听到连长使用“本名和父名”的尊称,他便知道小娃娃又心软了。
“大人。”那名最先站出来的老人来到安格鲁马前,鼓起勇气问道:“赈济……真的有吗?什么时候能来?”
“我不是什么大人。”安格鲁宽慰对方道:“您放心,不是假的,蒙塔涅保民官已经下令调拨军粮发给大家,应该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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