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特尔敦人拿出这副阵势,反而说明他们的主攻方向不在热沃丹。”梅森用朋友之间闲聊的语气,向众人娓娓道来:“以热沃丹的城防强度,他们犯不着使用这种费时费力的堑壕攻城法。”
不少民兵队长一下子竖起耳朵,他们太需要好消息了。
见勾起众人的注意力,梅森觉得光使用语言不够。他抽出一张白纸,招呼众人靠上来。
梅森耐心地一边画图,一边解释道:“……以特尔敦人目前展示出的土工作业能力,他们完全可以抵近壕沟,以楯车做掩护掘土填壕。热沃丹的城墙缺乏凸角,堑壕逼近实属多此一举。
特尔敦人挖掘堑壕抵近,说明他们并不急着攻城。但他们劳师远征,附近又没有补给可以搜刮,应该是着急的。这就说明其中有蹊跷……如果我是特尔敦人首领,我就会使用……”
梅森越说越来劲,众民兵队长越听越奇怪。因为梅森保民官仿佛不是守城的最高指挥者,兴致勃勃地给攻城的赫德蛮子出谋划策。
“……城必破。”梅森意犹未尽地扔下石墨条,对部下们笑道:“所以你们看,特尔敦人的水平也就是这样——学了个半吊子,看得人着急。没什么好担心的,热沃丹有人有粮,不说守十年半载,守一两个月总没什么问题。”
一众民兵队长懵懵懂懂点头,他们也没听明白梅森保民官是如何推导出“守一两个月没什么问题”的结论。但是保民官侃侃而谈、信心十足,这份自信心也一定程度上投影到他们心中。
天色不早,梅森打算留民兵队长们共进晚餐——虽然所谓的晚餐也就是一块面包、一碗汤的标准配给。
一名传令兵跑过来,附耳对梅森说了几句话。
“哦?”梅森神色如常:“带他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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