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梅森是进攻方,他不会把火炮推到如此近的距离。一百米,已经进入了霰弹的杀伤范围。
厚木板能抵挡火绳枪的射击,或许也能扛住霰弹的暴风雨,但是对方显然没有考虑到守军以炮制炮的可能性――更有可能是故意给守军留机会。
梅森花了很长时间调整角度,然后才是装填流程:火药、木垫板、棉絮和麻絮依次塞进炮膛。
驱散围观的民兵,梅森点头示意部下可以放入炮弹了。
脸上有红色胎记的凶恶男人在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拿起铁勺从火炉中取出一枚已经烧得炽红的炮弹。
人群中传出几声惊呼,民兵们这才明白为什么不准站到近处围观。
隐约冒着火焰的四磅铁弹被放入炮膛,梅森用长杆点燃引火药,飞快地退到远处。
“轰”的一声,炮身猛地震颤,被推离原位。
赤红的火弹射出炮口,带着胜利的期望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从特尔敦人的炮组头顶飞了过去,慢悠悠落在远处,蹦跳了几下,最后归于沉寂――打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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