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安娜把面包掰成两块,不由分说塞给温特斯一半。
“那要怎么才能折断?”温特斯不解地问。
听到这话,闷头喝汤的卡曼不经意地瞥了温特斯一眼。
“折断只是比喻。”安娜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重点还是在于资金。施米德先生购买原料可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延期收付’在钢堡的作坊之间是很普遍的情况——就是赊账啦。其他作坊预付给老施米德先生原料、服务,老施米德先生则可以等到售出货物、资金回笼以后,再支付钱款……”
温特斯沉默地听到结束,又消化好一会,才试着用自己的语言复述:“你的意思是,老施米德先生其实是在借钱生产,军械卖不出去,他就还不上欠账?”
“准确地说不是借钱。”安娜歪着头想了一会:“但也差不多。”
“他是欠了些钱,可然后呢?”
安娜收起调皮轻快的语气,认真地说:“可不止是欠了些钱而已,假如老施米德先生资不抵债,他的椅子就会被砸碎。”
“砸碎椅子?”温特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就是。”安娜犹豫片刻,轻声吐出另一个词:“破产。”
餐桌变得安静,温特斯和卡曼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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