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鬓角延伸出两道血痕,头发、眉毛沾满灰尘,像是扑上了一层香粉。大片的白色中间遍布着暗红色的斑点,那是血液和灰尘混合的泥浆。
一名民兵静静躺在路边,上半身盖着衣服。
另一名民兵目光呆滞,瘫坐在邻居的尸体旁边,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
安放尸体的地方变成了临时集结地,不断有男人带着武器,步履匆匆赶来汇合。
几名挂着绶带的预备役军士举着火把在街上奔走,维持秩序。
一些住在附近的妇女纷纷裹着披肩走出家门,她们远远站在尸体十几米之外,窃窃私语交换消息。
一个赤脚的年轻女人不管不顾地横穿民兵的队列、挤过围观的人墙,飞奔到民兵尸体旁。
年轻女人颤抖着掀开衣服,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她无力地跪倒在地,呜呜痛哭起来。
片刻,又有一名步履蹒跚的老妇人在仆人的搀扶下走到尸体旁。
老妇人神色悲戚,却没有当众落泪,只是默默为死者重新盖上衣服,细致地掖紧衣角,握着死者冰冷的手,低低念颂。
院墙之内,温特斯刚刚审问过老医生夫妇,正在带人检查夏尔找到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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