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确信地说:“往年可能会高,今年只会低,而且要低得多。因为整整一个冬季,钢堡各工坊都在拼命生产武器。为什么街上现在有那么多雇工?就是因为往年入冬以后,雇工会被遣散。而今年冬天,他们全都留在钢堡。”
温特斯又寥寥几笔勾勒出蒙塔、遮荫山脉、瓦恩、帝国和荒原的轮廓:“现在的情况,往南,只要禁运法令还在,商路就走不通。往北、往东、往西……且不论有没有买主,这三个方向都要跋山涉水,运费将成倍暴涨。”
“您认为禁运令会解除吗?”温特斯问艾德先生。
“我不知道。”卡洛·艾德神色平静:“但我知道一件事——联省人不会眼睁睁看着武器流入帕拉图。”
“那就是说,钢堡为帕拉图内战备的货,现在全都砸在手里。”温特斯在钢堡用力画了一个封死的圆圈,把石墨条一扔:“所以带着真金白银来到钢堡的格拉纳希男爵,就是救世主。”
卡曼纠结地摇了摇头:“你还是没法说服我,因为你始终是在趁人之危。”
温特斯反驳:“剑条枪管不能吃也不能用,赔本卖出去总比在放仓库里生锈好。”
卡曼原本还想说什么,卡洛·艾德咳嗽了一声。
“卡曼神父,我们是商人。”艾德老先生出言提醒:“低买高卖对于我们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而且这笔黄金是很多人用命换来的,不是我的私人财产,你是知道的,你亲眼见证。”温特斯叹了口气:“我没有浪费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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