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坐拥十一座锻炉的大作坊主,再到像富勒一样只继承下一间专营作坊的小生意人;
凡是参与订立议价同盟的卖家,此刻都出现在格拉纳希男爵的客厅里。
富勒藏起心中惶恐,先是找到年长者和大作坊主一一问候,然后走向平日相熟的几位小作坊主。
“怎么回事?”富勒压低声音询问。
“不知道要搞什么!”一位平日就与富勒相熟的小作坊主眉头紧皱:“我也一头雾水。”
“难不成是小男爵想彻底摊牌?”
“摊牌?摊什么牌?只要咱们咬死不松口,他有什么牌可摊?他不在钢堡买,哪有地方能卖给他?”
“也对,也对……”
木柴在壁炉炉膛哔剥作响,炉火烧得正旺,客厅热得像冶铁作坊,富勒的心却如同自家的锻炉一样凉。
“唉,帝国佬也真够小气的。”一名小作坊主解开衣领的扣子,嘟囔着抱怨:“请咱们过来,连点解渴的也不给。”
房门被推开,男爵的私人神父兼通译卡曼走进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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