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哑然失笑:“你没见过大海,可你知道大海‘长什么样’。你是怎么知道的?天使给你托梦?”
“通过书籍、画作和其他人的描述。”卡曼为自己辩护:“我不需要亲眼看到海洋,也能知道海洋的模样。”
“我刚刚说什么?[亲眼所见]和[有所耳闻]是不同的。”温特斯怜悯地拍了拍卡曼的肩膀:“有机会的话,我带你亲眼看看大海。不过……你来帕拉图没坐过海船?不是先在内海靠岸再进帕拉图?”
“我是走陆路,经蒙塔领到帕拉图。”卡曼无奈地解释:“陆路慢一点,但是比坐船安全得多,所以能走陆路都尽量不坐船。”
“来帕拉图之前?之前你也没见过大海。”
“我刚能记事就被姐姐交给教廷,从小就在圣米迦勒修道院生活,怎么可能看到海洋?修道院只有石墙、走廊、甬道、祈祷室、图书馆和神恩祭坛……”
没有任何征兆,卡曼的声音戛然而止。
听得津津有味的温特斯不明所以,询问地看着卡曼。
自知失言的卡曼猛地站起身,死死盯着温特斯,紧紧握着双拳,指关节都因为紧握的力量而泛白。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卡曼咬着牙说。
温特斯已经觉察出卡曼的变化,此刻他面前的卡曼已经不再是面冷心热的狼镇神父,而变成了一头上足发条的、意欲噬人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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