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塔马斯之后进入凹室的彼得·布尼尔低声抽泣起来。
“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戈沙却一滴泪也没流,他还在努力地给塔马斯解释,“我……我想塞回去……可……可是塞不进去……”
“没事了,”塔马斯如万箭穿心,“我来了。”
“真是……真是太好了……我……我还以为……我要孤一个人……死在这里呢……”戈沙喉咙里呼哧呼哧作响,“联省……联省佬……往南边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塔马斯握了握戈沙的手,他无法用温柔的谎话欺骗戈沙,也无法面对这个孩子的死亡。
“对不起,”塔马斯低声说,“戈沙。”
戈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用最后的力气摇着头。
塔马斯把戈沙交给了其他部下,提起盾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凹室。
无穷的怒火在他心中翻涌,撕扯着他的胸膛,烧灼他的五脏六腑。
其他的念头都消失了,他只想用最残忍的方式去伤害联省人,去杀死联省人,去把联省人扯成一块一块的碎肉……不,哪怕把岛上的联省人全都碎尸万段,也无法平息他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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