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个身都费劲的堑壕里,“铁包肉”的优势不言而喻。
一想到这点,塔马斯的心里就像刀绞一样难受。
这种精神上的痛苦比肉体上的疼痛更强烈地折磨着他。
冲滩的时候,他的左脚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被割了一道大口子,他却浑然不觉。
直到彼得·布尼尔惊呼出声,他才注意到。
但是他的部下,那些把生命托付给他,毫无保留地信任他的同伴们,在流血、在牺牲,这点伤又算什么?
所以他痛骂了想要他留在后面的彼得·布尼尔,但看到一连长委屈的表情,他不由得心生愧疚。
好在这些多余的情绪只是短暂占据了他的内心,当他投入战斗以后,他立刻就将一切杂念抛诸脑后,全神贯注地带领部下清扫堑壕。
塔马斯举着简陋的盾牌,提着短刀,走在小队最前方。
彼得·布尼尔背着装满榴弹的包袱,跟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
再往后是其他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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