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尖厉的哨声在雾墙后方响起。
联省佬的反击随即到来——一连串铅子被泼向临时渡口,渡口周围的木栅栏被打得噼啪作响。
还有些铅子穿过栅栏的间隙,飞向栅栏后方的胸墙,在胸墙上激起朵朵土浪。
阿兰尼一个不留神,被沙土迷了眼睛,视线顿时一片模糊。他跌坐回地上,倚着胸墙,咒骂着,大声呼喊着勤务兵的名字。
军士波乔被吓了一跳,紧忙抱起中尉,发现中尉只是迷了眼睛之后,才松了口气。
他把中尉交给勤务兵,捡回火绳枪,咆哮着装填弹药,继续向联省人射出仇恨的弹丸。
勤务兵慌忙地解下水壶,帮中尉清洗眼睛。
不能视物,让阿兰尼简直急得要发疯。
但同时他又很庆幸,庆幸昨晚紧赶慢赶,在临时渡口周围抢修出了这道栅栏,否则现在四处飞溅的,就不会是铅和木,而是血与肉。
然而下一秒,中尉耳畔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音。
恢复视力的阿兰尼转头看向身旁,刚刚还在中气十足地大骂联省佬的波乔,头盖骨已经被掀了起来。他躺在地上,头颅不自然地向后仰着,失去了神采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直勾勾瞪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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