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总务长趴在地上拱来拱去的时候,预备军官们还觉得滑稽,甚至还有人出言不逊,嘲笑总务长像蛆。
等到学员们被赶进堑壕,真的开始迎着火枪大炮,向诸王堡的城墙掘进的时候,每个人都恨不得化身为蛆,钻进土里。
侯德尔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此刻,侯德尔的衣服已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后面的布料吸饱了汗水,死死黏在他的背上,令他无比难受;
前面的布料则沾满了泥浆,因为他身下的干土也已经被汗水灌成了泥;
头盔又闷又热,而且一个劲往下滑,但是侯德尔却不敢摘;
汗水流进眼睛,侯德尔也不敢擦,因为他的手上也都是泥。
侯德尔的左手边是一排装满土的柳筐,前面是一辆钉着木板的小手推车,这两个东西就是他赖以为生的掩体。
明明只要直起腰,就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可是侯德尔却连头都不敢抬,并且把头低到不能再低。
虽然他们的堑壕才刚刚开挖,距离城墙至少还有两公里,但是死亡的阴影依然笼罩在每个人头上,令人窒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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