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没有动物喜欢受伤,没有人喜欢流血,」说到这里,温特斯加重了语气,「哪怕是某些人眼中的野蛮人。」
皮埃尔听懂了血狼的提醒,这一次,他没再惯性地颔首,而是缓缓地点了下头。
温特斯不喜欢别人对自己三令五申,也讨厌对别人千叮万嘱。见皮埃尔已经听了进去,他也不罗嗦,又提起另一件两人亲眼见证的事情。
「白狮给了赤河部一套刻在金碑上的律法,这是了不起的进步,从此之后,那律法就是白狮的权威。他只需要——像你说的——委派一名箭官,按照他的律法断案,就能满足赤河部部众对于司法的需求。」
温特斯自嘲道:「哪像我,还得亲自出马,不然就没法让归附我们的赫德人信服。」
皮埃尔试着给出建议:「您也可以给文朵儿人一部法律,我将捍卫它在外新垦地的权威。」
「不,我们不能给外新垦地一套律法,不能。」温特斯嘴角勾勒出一抹夹杂着无奈和嘲弄的笑容:「你猜猜是为什么?」
这下是真把皮埃尔给问住了,好在温特斯原本也没想考皮埃尔。
他自问自答道:「因为我们已经有一套律法了!」
「是新垦地的法律还是帕拉图的法律……」皮埃尔试探着问。
「不,新垦地、帕拉图的法律只是建筑的地上部分。我说的是夯土,是石基,是……」温特斯停顿片刻,吐出了一个词,「《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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