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着大门方向比了一个手势,待命的夏尔立刻从大门旁边的侧门离开大议事堂。
就在众人还在疑惑狼之血在和他
的部下表演什么哑剧时,在先前哀悼阵亡者的仪式结束之后就一直关闭的大议事堂的正门,突然开了一条小缝。
光透过缝隙投在甬道上,一路延伸向大议事堂中央的场地。
门缝越开越大,直至约莫有两尺宽,一个人从光中走了进来。
这个人走得很小心,怯生生的,好像生怕踩坏了铺设甬道上的花岗岩石板。
直到这个人完全进入大议事堂,会场内的自由人才看清他的样貌,不禁大失所望。
原来走进来的只不过是一个老头,一个田间地头随处可见的老头——干瘦,驼背,额头和手臂被晒得黑红,脸上的皱纹深得像用凿子凿出来的,皱纹深处是怎么都洗不净的黑色沉积。
最显眼的是他的那双手,那是一双被经年累月的繁重劳作所改变的手,指关节肿胀而扭曲,掌心和指肚布满硬茧,指甲都已经快被磨平了。
与普遍养尊处优的自由人们相比,这个老头实在是贫穷得可怜,又普通得可怜。
发现自己在被会场里所有人盯着,老人下意识想要退回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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