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帕尔·贝伦特。”斯库尔上校肃容问:“你是否认罪?”
“我这辈子犯下过很多罪孽,酗酒、纵欲、说谎、傲慢……我不会否认它们,愿主保佑我。”加斯帕尔洒脱地划礼,旋即收起笑容:“唯独‘叛国’这项指控,恕我无法同意。”
面向全新垦地的自由人,加斯帕尔·贝伦特斩钉截铁地给出回答:“我不认罪!”
斯库尔上校不置可否,继续告知权利:“加斯帕尔·贝伦特,此次庭审过程中,你拥有申请回避、要求证人到庭、拒绝回答无关问题、自行辩护或委托他人辩护、参与庭审辩论、查看庭审记录以及做最终陈述的权利。你是否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加斯帕尔·贝伦特哂笑着回答:“很公平,不是吗?”
“你是否要申请有利害关系者回避?”斯库尔上校问。
加斯帕尔四下环顾,摊开双手:“坐在大厅里的陪审法官们,要么是我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同窗,要么是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所以,不,我不申请回避。”
“你是否需要委托他人代你辩护?”斯库尔上校又问。
“这座大厅里面,我最信任的辩护人莫过于您,学长。但您已经坐在法官席上了。”加斯帕尔遗憾地摇头:“不,我选择自行辩护。”
“下面宣读诉书。”短暂的准备过后,斯库尔上校戴上单片眼镜,打开起诉书:“加斯帕尔·贝伦特,本年五月十二日,你指挥步兵四个大队、骑兵两个中队——共计约两千三百名人从虹川军会议的控制区出发,渡过烬流江,攻击并占领了新垦地行省镜湖郡首府巴泽瑙尔。此处陈述是否有误?”
加斯帕尔礼貌地纠正:“出发时,我麾下部队的编制是六个步兵大队和两个骠骑兵中队,一部分驳船被拦截,上岸就只剩下两千三百人。至于您所使用的‘攻击’一词,恕我不能认可。因为巴泽瑙尔是主动易帜。这一点,巴泽瑙尔的市长以及我的部下卡尔金少校可以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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