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木材商已经不仅是窘迫,而是羞耻到想要钻进地缝里。同时,木材商又感到十分恼火——因为指责他的人,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琴手。
“凡人啊,你的名字是愚蠢。”琴手摇头晃脑地唱了一段,然后笑着对木材商说:“这位先生,我若是你,就会乖乖按照‘血狼’的命令行事,绝不有半点质疑。”
“别说大话,琴手。”米哈尹尔终于按捺不住,面露愠色,出声训斥对面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只不过是个弹琴的,又懂什么?”
“时间,无情的女郎,你夺走人们的年岁,却不肯留下一丝智慧。”琴手撩拨琴弦,又唱了一段,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胖木材商,反问:“若是您自认比我懂得更多,那您不妨告诉我,您、您身旁的同乡以及这位老杜萨克,还有新垦地的其他自由人——你们为何被召集于此?”
“当然是为了开自由人大会。”米哈尹尔莫名其妙:“新垦地人都知道。”
“不、不、不。”琴手摇了摇手指,嘴角依旧挂着令木材商恼火的微笑:“我问的是,骑在你们头上的人,召开‘自由人大会’,目的何在?”
木材商答不上来,仍强撑着呛声:“我不知道,难道你就知道?”
“您终于说对了一次。”琴手自得地回答:“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前因后果。”
“少在这里吹牛!”木材商生气地一拍桌子。
一旁的金发佣兵皱起眉头,第三次把手搭在剑柄上。
琴手拍了拍金发佣兵的手臂,示意同伴少安母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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