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德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他点点头,又问:“那这个‘新共和国’,和现在的‘共和国’,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又是长久的沉默。
温特斯想了很久很久,他想出一个答桉,觉得太草率;又想出一个答桉,又觉得太乐观。
最终,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缕迷茫:“我不知道这个新共和国未来会不会变成和现在的‘共和国’一样的东西,甚至变成更糟糕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
瑞德神父让我多读书,可是我只看到了一次次周而复始——走了一个领主,又来一个领主;以他人为食的人们,又被他人食用,一层压着一层,所有人都在惨叫。纵有些黄金般的瞬间,最终也只是过眼云烟。唯有永恒的压迫,永恒的痛苦,永无止境。”
“但,我将尽己所能,让它变得更好。”温特斯的目光一点点变得坚定,他一字一顿地告诉老米切尔:“哪怕只有一点点。”
生于帝国、终于联省、见证了上一次天翻地覆的吉拉德·米切尔确认了面前的年轻人的眼神。
他依稀记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一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吉拉德·米切尔努力消化了好一会,最终,他诚实地回答:“您说的太深奥了,其实……我没太听懂您在说什么。”
“但我相信您。”吉拉德站起身,颔首致意:“我相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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