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牛和挽马在收获过的麦田里踱着步子,这些大牲口聪明得很,要先遗落的麦穗吃光才肯赏脸品尝麦秆。
“真好哇。等下一次论功行赏,咱们也应该有地了吧?”
“应该吧,就是不知道会给咱们分在哪里。”
说话的是猴子的同帐战友,他们跟着猴子鸡犬升天,也不必再在大太阳底下刨土。
猴子闷头赶着马车,没有搭话。
猴子所在的帐篷原本有六人,河谷村一战以后,四肢健全的就只剩下三个,还有一个现在正在伤兵营里躺着。
猴子不说话,另外两名战友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同帐士兵的关系非比寻常,两名战友知道猴子因为帕科的死而难过,但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看到猴子闷闷不乐就也不敢说话。事实上,他们的“正常表现”对于猴子而言就是最大的慰藉。
“唉,明明已经到了枫石城边上,却不让咱们进去。也不知道大人们是怎么想的!”一名士兵费力地咀嚼着硬邦邦的风干马肉,抱怨道:“我还没见过枫石城这种大城市长什么样呢!就不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谁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另一名士兵靠着马车护栏,笑骂:“不就是想逛窑子?”
“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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