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老兵盯住三人,用力地吹
了一声口哨。
先前弥漫着轻松空气的哨卡,霎那间变得森严肃杀。
刚刚还被大太阳晒得无精打采的「叛军」士兵,转眼变成另一副模样:
他们紧闭双唇、眉心拧起,手执短矛、长戟,不声不响地将三个古怪旅客包围。
老塔索还想挣扎一下,可是才抬起胳膊,戟刺已经抵住了他的前胸和后背。
如果没有使用者,那么武器不过是一样物件。
就像叛军的短矛长戟,既不精美,也不新奇,当它们被斜放在哨卡墙角时,哪怕人们从它们身旁经过、靠近它们的锋刃、看到套筒边缘的斑驳血迹,也绝不会对它们感到恐惧。
可当它们被「叛军」士兵握在手中,在场的每一个平民心底都切实升起一股寒意——那是动物察觉到一样可以杀死自己的危险客体事物的本能。
老塔索抬起头,迎上了「叛军」士兵森冷的目光;低下头,瞄见了「叛军」士兵纹丝不动的手臂和蓄势待发的膝盖。
明明对方既没有嘶喊吼叫,也没有张牙舞爪,却令老塔索的贴身衣服浸透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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