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卡下风处那株巨大的橡树之上,挂满了人类的尸体。
几十具尸体随风有规律地摇摆,仿佛在进行一场恐怖的群舞。
劳尔骤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胃里涌了上来;老塔索虽然保持着镇定,脸色也说不上好看;老马季雅则转过身体,没有再看那株橡树一眼。
佩刀青年将三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或许觉得这一幕有些太过冲击,他主动解释道:“那些都是被判绞刑的盗匪和罪犯,没有时间为他们搭绞架,就直接挂在树上了。”
老塔索拄着马刀,艰难咽下一口吐沫,费力挤出三分笑容:“血狼阁下的手段,果然……非比寻常……”
“刑罚之道在于少罚、重罚。”佩刀青年的目光扫过哨卡前方绵延的车队,又瞟了远处的悬尸之树一眼,平心静气地反问:“不把他们挂在树上,好人又怎么敢出门呢?”
“少罚、重罚。”老塔索盯着佩刀青年看了一会,最后低下了头:“高见。”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佩刀青年面露笑意:“是阁下说的。”
叛军的哨卡分为来侧和去侧,每侧各有一个小门和一个大门。
大门前方,执勤的“叛军”士兵正在核对、清点一辆双套大车的货物。之所以后边排了那么长的队,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