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向保民官敬了个礼,又向卡曼神父轻轻颔首,便也准备跟着其他人离去。
但是威严冷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米切尔先生,你留一下。”
落在最后边的安格鲁向皮埃尔投来关切的目光,却也只能跟着其他人一并退出办公室。
房门再次紧闭,办公室里只剩下皮埃尔、卡曼和温特斯。
皮埃尔小心地转身瞄向保民官,却发现后者先前寒霜似的表情冰消雪融,又恢复了往日的洒脱和随性。
温特斯一边发出叹息似的声音,一边将全身的重量摊到扶手椅上,如同是一个关节僵硬、行动不便的老人。
当一整套动作最终完成时,他心满意足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旁边的卡曼目不斜视,得体地候立,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即使神父的姿态恭敬而顺从,温特斯还是敏感地察觉到某人无形间散发出的鄙视和轻蔑。
他恼火地抗议:“这是自然的反应,神父。”
“肉体只是灵魂的囚笼,疼痛不过是您的幻觉。”卡曼彬彬有礼地回答:“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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