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部转向炮兵阵地西北角的裴多菲,一眼就在棕色外衣的长矛手之中看到身着校官制服的瓦雷中校。
发觉那个校官的制服颜色与帕拉图军服的配色有异,裴多菲瞬间想通了一切,他的眼睛一下子变得血红。
“联省佬!”裴多菲咆哮如雷,迎着长矛林,不管不顾冲向那个身穿校官制服的身影:“受死!”
大炮占用太多的空间,使得长矛手的布置出现了空隙。裴多菲左右挥舞马刀,击开挡在面前的零星矛尖,纵马一跃而起。
战马从吓得趴在地上的炮手头顶飞过,凶狠地撞进方阵,落地时踏断了数名躲闪不及的议会军士兵的胫骨和胸膛。
瓦雷中校万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硬冲方阵——还被对方真的冲了进来。
中校狼狈地扑向身侧,险而又险地躲开对方手中的马刀,手脚并用爬向方阵内侧。
就是这一来一去,裴多菲便再无斩杀敌军指挥官的机会。
留守方阵内部的长戟手和剑盾手迅速贴了上来,将突入方阵的“叛军”团团围住。
逃到方阵另一端的瓦雷中校扭头看向差点一刀劈下自己头颅的中尉,不知觉间他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他爬上大炮,冲着那个年轻后辈半是恼怒、半是后怕的喝问:“混账!你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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