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之后,埃尔诺把火枪也倚在墙上,顺手拿起了火枪旁边的佩剑。
看着手中陌生又熟悉的武器,埃尔诺莫名打了个冷战。
他猛然意识到,他今天可能就要把这根冰冷锋利的钢条扎进另一个人的手臂、肚子、胸膛。
他见过宰杀牲畜时的场面:深红的血、粉白的肉、哀嚎、尖叫、像粘稠鱼卵似的柔软内脏……但他从未把这些东西与自己同类联系在一起过。
埃尔诺急忙把佩剑远远放到一边。但是过了一会,他又把佩剑拿回脚下。
他抱起火枪,一边祈祷,一边等待。
而在埃尔诺身旁,伍兹·弗兰克并未留意到新兵内心的波涛,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河对岸的丘陵。
“天色对我军有利。”伍兹中尉感受着战场的呼吸和脉搏:“但是风向并不眷顾我们。”
“占据上风口,释放烟雾掩护行动。”伍兹心想:“常规的战术。”
不过其然,白色的烟雾仿佛是溢出杯口的啤酒泡沫,紧贴着地面,慢吞吞沿丘陵的曲线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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