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盖萨·阿多尼斯,笑着说:“阿多尼斯,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战,总要打得漂亮一点,免得日后被约翰·杰士卡那个家伙把我们都抹黑成昏庸无能、尸位素餐之辈,你说……对吧?”
盖萨同样注视着历经沧桑的学长,这个铮铮硬汉的眼圈蓦地红了。他朝着窗外啐出一口唾沫,眼睛里的迟疑和阴霾一扫而空。
他重重地抬手敬礼,粗野、放肆、大声地回答:“是!”
“这就对了!”博德上校开怀大笑,他用瘦得几乎只剩骨头的右手用力拍打盖萨的肩膀:“我就想看你这股硬气劲!我就欣赏你这个茅坑里的石头似的臭脾气!”
盖萨嗤笑一声:“您就说怎么打吧!”
“来。”博德上校拉着盖萨,让他站到窗前,跟随自己的视线看向东面的旷野:“如果你是萨内尔,你的步兵规模占优,骑兵虽然规模持平但是素质不行,你最担心什么?”
盖萨上校想也不想地回答:“我方骑兵被逐出战场之后,雷群郡和边江郡的骑兵掉头回来,直接把步兵一波冲垮。”
“对。萨内尔要利用兵力优势,就要尽可能占据战场宽度。但是他又不能无限制地占据战场宽度——他害怕我们的骑兵绝地反击。”
博德上校指着河谷村南面的郁郁苍苍的银雀山:“所以他选定的主攻方向一定是南面。这条小河很浅,不足以为凭,因此上游下游区别不大。但是南面地势起伏、植被茂密,不利于骑兵行动,而且战场宽度正合适——最适合一记凶狠的左勾拳!”
盖萨摩挲着脸上的疤痕,下意识眯缝起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