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库尔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温特斯·蒙塔涅身上,后者既不与他对视,脸上也没有愧色,只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扶膝正坐。
斯库尔上校收回目光,寒声告诉在场众人:“事实上,我认为枫石城根本就是萨内尔抛出的诱饵,引诱我们出兵、引诱我们攻打。一旦我们吞下这块饵,萨内尔就会反过来掌握主动权。”
他停顿片刻,继续说道:“甚至于……我认为萨内尔和克洛伊急不可待地攻打巴泽瑙尔,实际也是在诱敌。他是想一石二鸟,围歼阿尔帕德的部队的同时,把我们引出来一网打尽。届时,他就可以一举荡平新垦地,消灭所有反对大议会、反对格罗夫·马格努斯那个卖国贼的人。”
时间明明已经是五月,在场的军官们却感觉到几分寒意。
斯库尔上校沉默许久,等在场的尉官们都逐渐接受现实,方才开口,问:“既然已经知道对方是故意引诱我们出兵,为什么我们现在还到了这里?明知可能是陷阱,为什么还要踩?”
马厩鸦雀无声。
上校深吸一口气,厉声呵斥那些面露忧色的尉官:
“你们今天就要从实战中学到第一课——战争,从来都没有一定能够取胜的策略!如同剑手对决,萨内尔露出一个破绽,他是不是故意为之,对于我们来说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抓住战机!一个假动作或许能帮你取胜,但也可能害你丧命!不管萨内尔的计划是什么,重要的是贯彻我们的计划,就这么简单!”
“说得好!”一旁的盖萨上校抚掌大笑:“管他有什么花花肠子?我们一剑捅下去!战场上和他见分晓!”
斯库尔上校发现一直没有动静的温特斯·蒙塔涅也抬眼看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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