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不太理解对方的意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戎装青年想起什么,抬手活动了一下衣领,轻咳了一声:“但有一件事情要注意——千万千万不要弄出太大的噪音。中校……他最近精神状态不佳,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冥想、尝试睡觉和睡觉。如果被打扰,他……他可能会误伤你……”
艾克认真地听着,但是越听越疑惑。
戎装青年眨了眨眼睛,似乎也发觉他把问题描述得太严重,他紧忙摆了摆手:“但是只是可能,伱也不用太过担心,中校大多数时候都很正常。”
“要不然,你还是送我去地牢?”听完戎装青年的话,艾克哭笑不得,他也不由自主地压低嗓音,佯怒质问:“你是让我和一匹失控的战马住进一间屋子里了吗?温特斯!”
“可能比失控的马更危险。”戎装青年——温特斯·蒙塔涅、铁峰郡叛军之主、在外派到帕拉图的联省军官小圈子里赫赫有名的血狼、艾克的同窗挚友——目光向下沉思片刻,抬起头,严谨又不失风趣地回答:
“一门失控的大炮才是更准确的比喻!”
此言一出,两人都笑了起来。
两人互相打量着彼此,都感觉熟悉又陌生。从成为见习军官开始看,已经过去将近三年。
三年时光,赋予了艾克“上流社会”的风度和气质,就像从石料中雕琢出精美细腻的人像,奥兰治的阿克塞尔也褪去稚气,成长为俊朗亲切的青年。
温特斯身上的改变则截然相反,三年磨砺几乎把他仅剩的那些属于“上流社会”的虚伪和做作都打磨得干干净净,显露出内里坚韧刚强的铁坯。他变得精悍而矫健,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股不可驯服的野性以及顶天立地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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