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台阶的尽头,推开黝黑的木门,眼前是一间凌乱又整齐的房间。
凌乱是因为房间里到处都是仪器、书籍和草稿,几乎让人无法落脚;
整齐是因为房间里的每一件仪器、每一本书籍和每一张草稿显然都是有意摆放在固定位置,任何擅自的整理反而会妨碍使用者的拿取,并让使用者产生严重的焦虑和无法抑制的愤怒。
诺大的塔楼顶层,能看到的生活用品只有一张床、一张方桌和一个马桶。
方桌上,一小块吃剩的面包静静躺在一个银盘中间,等待有人来把它收走。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房间各处长长的、或粗或细的、两端镶嵌着珍贵无色透镜的奇怪仪器。
房间角落,一个正在埋头写算的老头子疑惑地抬起头,看向来者。
短暂辨认之后,老头子看清了客人的容貌。但他也没有起身迎接,只是有些茫然地搔了搔乱蓬蓬的头发:“原来是您来了。”
话音刚落,房间里摆放的蜡烛和油灯一个接一个放出光芒。
焦黑的烛芯冒出火苗,熄灭的灯芯复燃,原本昏暗阴沉的阁楼被照得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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