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被分为内外两圈,辎重马车在内,货运马车在外,中间设有守卫。
在外圈等候的恩斯特·富勒远远瞧见男爵,立刻想要到后者面前去。守卫却不肯放行,急得富勒只能高声叫喊:“大人!大人!哎呦!我认识阁下!你们放我过去!”
夏尔摆了摆手,守卫这才放行。
富勒一路小跑到男爵身边,好不容易喘匀气,刚想说些漂亮的送别话,蓦然想起这些天跌宕起伏的经历,百感交集,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我……您……”
温特斯注视着富勒,也有些感慨,于是笑着伸出了手。
富勒二话不说,直接双手握上去。
他再次酝酿好情绪,想要开口却又被打断,只听男爵温和地说:“富勒先生,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在湖畔旅馆的谈话吗?”
富勒拼命点头。
“那次谈话,你说了你父亲和祖父是如何积攒出两座锻炉,你又是如何败掉它们。你埋怨自己、责备自己、悔恨不该借钱做生意。”
富勒的脸颊渐渐涨红。
“你可能已经忘记你那天说过什么,但是我都牢牢记着。因为我认为你说得没错。一代一代积累财富、缓慢扩张的经营方式太慢了!十几年乃至几十年才能攒出一份家业,怎么来得及?你的‘借贷经营’是一个天才的策略!它可以让白手起家的人跨越起步阶段的漫漫长路,这是何等有魄力的攻势?只是……”温特斯第一次对钢堡人吐露真实想法:“只是我觉得它不适用于钢堡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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