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现得太理性，也把对方想象得太理性。”温特斯叹了口气：“但是你要知道，大多数时候，人们都不是凭借理性做决策的。”
“抱歉。”走在前面的讲解人转过身，不好意思地问：“您问的是什么？”
“没什么。”温特斯笑着问道：“我听说，行会总部保管着所有锻炉转让的记录？也保存在这间档案室？”
“锻炉转让？”讲解人略一愣神，很快反应过来，一指靠墙的木架：“哦，没错，也在这里。就在那排架子上面。按照章程，所有锻炉的转让都要在行会备案，否则不作数的。”
“我能看一下吗？”温特斯问。
讲解人面露难色：“抱歉，不是铁匠行会的成员是不能查看那些卷宗的。”
“那好吧。”温特斯也不强求，和讲解人继续边走边聊：“我还是有些好奇，钢堡现在一共有多少注册过的锻炉？”
“冶铁炉、锻造炉、热处理炉都算上的话。”讲解人仔细想了想：“大概有四百多座。”
“一直都是这么多吗？”
“当然不是。”讲解人笑着回答：“一开始也就几座吧？慢慢地越来越多。”
但他紧接着补充道：“不过最近三十几年——我记忆里，至少二十五年，锻炉的数量没有再增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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