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只有车辕慢慢探出来,等到前轮完全悬空的时候,马车骤然下坠,翻倒地栽进一人身高落差的河道。
冰封的河面被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而马车本身执着地不肯下沉。
北岸,十几个被烟熏得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提着木桶穿过逃难的人群,狂奔到岸边,从冰窟窿里打出水来。
好不容易提上水,男人们却一口不喝,而是兜头浇在自己身上。
饶是他们都穿着厚实的毛毡外套,大冷的天被浇上一身冰水,也被冻得牙齿打战。
把全身衣服浇透以后,男人们又重新打水,然后提起水桶便要走。
“那是什么?”一个年轻的声音问。
为首的汉子扭头观望,正好把军团士兵推车入河那一幕收在眼里。再定睛一看,黑漆漆的河岸边,竟然到处都是漂浮着的马车、残骸。
在回看北岸的沿河大路,虽然逃难的市民仍旧摩肩接踵,但是清除掉血栓似的车马以后,人河已经开始顺畅地“流动”——甚至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在维持秩序。
侧耳倾听,隐隐约约能听到房屋垮塌的声音从南岸传来。只是分不清究竟是房屋被烧塌,还是有人在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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