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勒胡乱擦了一把脸,应声走向大路。
招呼富勒的是另一位锻炉主人,名叫格奥尔格。格奥尔格与与富勒的父亲是同一代人,但是他过去与富勒家族并不怎么亲密,极少来往。
只是眼下钢堡的锻炉主人们刚刚共同经历一场劫难,往日的生疏和偏见也随之被冲淡,大家面对彼此都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共感。
格奥尔格从车上拿起水囊,递给富勒:“你家作坊的情况怎么样?”
富勒刚想回答,突然想起了那一线生机,思维陡然变得敏锐。
他接过水囊,抿了一口,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格奥尔格往路旁的泥炭里啐了一口唾沫,胡子气得直抖:“又是贼,又是火,没遭贼没遭火的又被军团拆得干干净净,真是见他妈的鬼!”
“您家呢?”富勒问。
老格奥尔格一拍大腿,破口大骂:“作坊让军团拿火药给炸塌了,仓库倒是给剩下半间,可有个屁用?好好的剑条过了一遍火,全都废了!没被烧变形的也得重新送去硬化,可现在上哪去找硬化匠?硬化之后又能卖给谁?”
富勒心思一动,不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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