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牛的舌头耷拉着,口中不断流出白色的涎液。这狂野的生灵此刻已经筋疲力尽,颈下的黑亮毛皮因为浸透鲜血变了颜色。
它伤得很重,西格弗德在它身上的留下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尤其是最后那有死无生的一刺。
可它的神情却很平静——好像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西格弗德低头看向手中的细剑和罩袍,无论这场角斗因何而起,都只能以一方的死亡结束。
西格弗德慢慢举起细剑,挥了一下罩袍。
公牛又一次发起冲锋。
直视一头接近七百公斤的庞大野兽以每小时三十公里的速度正面撞向自己,能做到不在第一时间转身逃走已经是值得称赞的勇敢行为。
但是西格弗德要做的更难一些,他还要把一柄细长的弯剑送入公牛心脏。
西格弗德赤裸上身——他的衣服被法南剪开、扯掉了——直直站定,仅用右手轻轻挥动罩袍。
他相信法南的判断,而法南也没有辜负他。
公牛真的径直冲向罩袍,而不是冲向藏在罩袍边缘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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