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却没有休息,他正在第三军团驻地的一处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
房门被推开,安托尼奥走了进来。温特斯起身敬礼,安托尼奥却按下了他的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儿子溺水会怎么样?无论会不会游泳他都会跳进水里救人。
一名指挥官面临“蝮蛇螫手”的情形时又会如何?哪怕是良心有愧,他也必须“壮士断腕”。
但这两个身份重叠的时候,事情就变得很复杂。
第三军团被伏击当日,安托尼奥舍弃了温特斯和他的百人队。温特斯不知道那时安托尼奥的内心活动,他知道一定不好受。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打仗总是要死人,他并不因此怨恨自己的养父。在赤硫岛上作为真正的军官经受磨砺后,哪怕是心中曾有芥蒂,他也已经释怀。
但他也不知道该和安托尼奥说什么,于是他什么也没说,安托尼奥也什么都没说。因为男性之间很难坦率地交流感情,所以大部分情况是干脆不交流。
况且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已经找到联省国务秘书拜托您寻找的人了。”温特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认为必须要尽快让安托尼奥得知的信息。
“嗯?”显然安托尼奥没有反应过来,愣住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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