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德大吃一惊,手里的纸条都险些没拿稳掉,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眼睛有些泛红。
“千万别说‘谢谢’,也千万别哭,这是你应得的。”温特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打趣道:“不过你要是再去当海盗,再碰到我,那咱们还得再干一仗。”
“大人,您觉得我运气如何?”戈尔德没有接话,却问了一句毫不沾边的话。
“呃……”这个问题还真把温特斯问住了,他想了好一会才回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运气还真是非常之好……碰到雷顿和我们算是不幸,然而即便如此一整船海盗只活了你一个人,这也算是天大的运气了……”
“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我的运气一直很好,所以我是好运戈尔德。然而有一个人的运气比我还好,所以撞上这个人时,我的好运气就没用了。你说这个人是谁?”
“……你说的不会是我吧?”温特斯有些莫名其妙。
“没错,大人,就是您。我在金狮号的甲板上想了很久才想通,运气这个东西是相对的,一个人的幸运可能就是另一个人的不幸。碰到比我运气还好的人,那我的好运就变成了厄运。您就是那个比我运气还好的人,所以我在赤硫岛上才会跟着您走。”戈尔德坚定地说:“所以以后如果再撞到您,我就直接投降。”
说完,戈尔德颔首致意,一转身潇洒地走了。
温特斯愣了一会,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开始继续写一封写了两天也没写完开头的信。
来自海蓝城的补给船不仅送来了补给,还送来了家信——当然只是军官的家信,士兵没这个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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