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眉头紧锁着问老猎人:“是狼?”
“狼做不到!像狼这种百来斤的野兽,最多只能是把鹿咬死后原地吃掉。狼更没有力气把公鹿的尸体拖走,哪怕是一群狼也不行!狼捕杀的都是老弱病残。能干掉这种成年大牲口的绝非寻常野兽,非得是虎、罴这等猛兽才行!”
光用嘴说还不够,老猎人跑回屋里取出两根雪白光滑的股骨棍:“大人您看,这是用被狼吃的鹿剩下的大腿骨做的手把件。狼爱吃髓,能咬断肯定不会放过。可您看这两条骨棒,除了有牙印外完好无损!”
“那你为什么说是狼灾?”听到对方否认是狼,温特斯满头雾水。
老谢尔盖尴尬地解释道:“长官,俺们这地方管野兽伤人都叫‘狼灾’。”
温特斯这才明白,他点了点头又问猎人:“你的意思是现在有一只大型猛兽正在这片林子里出没?”
“对!但也不太对!”老猎人懊恼地扯着头发,嘟囔着说:“我不知道怎么跟您解释,也不知道从哪说,反正这阵子林子里就是很不对劲!”
和底层士兵朝夕相处一年后温特斯逐渐明白:一些没有受过文法教育的士兵语言能力极为匮乏。他们说话没有重点,连复述都磕磕绊绊。必须得有耐心,还得能从混乱的叙述中抓住关键词才行。
“不急,你慢慢说,想到什么说什么。”温特斯拍了拍猎人的肩膀,搬了个木桩子示意拉尔夫坐着说。
猎人拉尔夫感激地看了驻镇官一眼,想了好一会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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