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什么车轮,分明是帐篷的穹庐,他是躺在一顶毡帐里。
温特斯顿时警觉起来,他活动身体想要观察四周的情况。
突然,左小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痛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温特斯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确定自己是落在了赫德人的手里,本能令他想要隐藏起来。
可实在是太疼了!疼到仿佛左腿以下已经不长在他身上!
肮脏的医疗所……血和土混成的泥……被锯掉的手臂和腿堆成小山……“别让他们锯我的胳膊!”安德烈在哭着哀求:“温特斯!”……
这些景象在他的脑海猛地浮现,莫大的恐惧感紧紧勒住他的心脏:“我难道……”
温特斯从来没有这般害怕过,他拼命伸手去摸自己的左腿、左脚。
好在它们都在,温特斯长长舒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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