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于人,真真是天底下最憋屈的事情,尤其是在等级森严的军队。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温特斯攥着鞭杆四下扫视,最后朝着空气狠狠挥出一鞭:“[粗鄙之语]!”
这是他最后的冷静——没抽强运,因为他舍不得。
“咱哥们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要我说,你刚才就该把你那枚大十字勋章戴上,给他看!”安德烈并不擅长开解人,他少见地叹了口气:“忍一忍,撑到回家,咱们就不给傻X日羊佬扛活了!”
“别提回家。”
“为什么?”
“你每次提到回家,我都有不好的预感。”温特斯把挂坠盒拿在手上,回家的渴望第一次如此强烈。
他没有打开挂坠盒,此刻他实在无法面对安娜。
“那行,直到回家前,我都不提回家。”安德烈朝地上啐了一口,有些恼火地说:“他妈的!老人小孩也要杀!边民!真他妈野蛮!”
不知为何,[野蛮]这个词从安德烈嘴里说出来,天然带上三分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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