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么会仅仅有三封弹章呢!”
尽管这些奏疏都是攻讦陈新甲的,可其中也提及了往辽东跑腿的马绍愉,言其是受了陈新甲的指使,而陈新甲则是“议款卖国”的主谋之人。
但崇祯皇帝的心里却深知,这其中的每一个环节都是出自他的首肯,这一点恐怕那些朝中大佬们也必然猜测得到,所以他的前胸和脊背总是不住冒出一股股冷汗。
他生怕言官们最后会将弹劾的矛头指向自己!
玄武门楼上传来了五更的钟声,崇祯皇帝在宫女和内监的服侍下换上常朝冠服,他先来到乾清宫丹墀上虔敬拜天,默默祝祷,然后才乘起御辇去左顺门上朝。
此刻,他已能够断定必然是由陈新甲那里泄露了这个天大的机密,所以对陈新甲行事不密十分恼恨。
在朝堂之上,崇祯皇帝一则忍不住胸中的那一股怒火,二则也希望使言官们认为他与陈新甲议款之事毫无干系。
所以,当常朝进行到一半时候,他忽地面色一暗,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严词苛责陈新甲身为兵部尚书,而对河南剿贼事调度不力,致使朱仙镇溃败,丧师惨重,至今不能驱退闯逆,以解朝廷之忧。
陈新甲全身战栗地俯伏在地上,既不敢抬头,又不敢出言辩解分毫。
起初,陈新甲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皇上因何会忽然拿开封的事这样严加苛责。
但随即便恍然大悟:一定是皇上变卦,欲将“议款”事归罪到他一个人的头上!
想明白了此中因由的陈新甲,浑身直冒冷汗,也愈发战栗得厉害,全身俯伏于地的他抖如筛糠,耳朵里更是“嗡嗡”作响,完全不敢再出一丁点的声响,更别提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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