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笑了笑,不以为意道:「也算不得有多奢靡吧。」
他接着又道:「本伯独对烟具与酒器,有所钟爱,旁的物件大抵如此,过得去就好,我并无过多的要求,就好比这案几上的几样菜式,都是些军中常备的品类,只是今日做得精致了一些。
我这个人吧,嘴馋……有啥好吃、好喝的,都想要尝一口,就为这……别的不敢说,我营中的军厨就比别处多些,不管是珍馐美馔,还是羹藜唅糗,就没有我营中军厨烹饪不了的。」
孙传庭立刻附言道:「正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这治理国家就好比烹调小鱼,油盐酱醋诸样调味之料,都要给的恰到好处才行,既不能过了头,也不能缺了位。
永宁伯能在短短三五年间,便有今日成就,可见绝非偶然,今日借烹饪之事,点明治国之要,确是精准绝妙。」
张诚略显尴尬地摆手道:「非也非也,本伯绝无他意,惟嘴馋尔!」
孙传庭却是一脸不相信的神态,笑着继续说道:「人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大丈夫生来世上,自须干出一番大事业,以图青史留名,方对得起吾等大有为之身。」
他最后更是追问道:「伯爷,您说对否?」
张诚神秘一笑,也不再与他打迷糊,开口说道:「古人云"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可现如今许多人都做不到"心正"二字,又何谈"修身、齐家",更遑论"治国、平天下"呢?」
「伯爷所言,传庭亦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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