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连败两任陕督,声威更盛,且其招降陕兵又多,更有缴获的盔甲军械,如今还学起操炮放铳,更兼赏罚分明,军纪严厉,已非此前乌合之众,实为朝廷腹心之大患矣。」
他放下酒壶后,又接着说道:「如今剿贼一事,最忌急功近利,轻举妄动,只会大增贼势,张其声威,助长贼之凶焰罢了。」
虎大威似乎听出一点意思,脱口疑问道:「你的意思……?」
「依托开封坚城结阵立营,固守水路以为粮道,步步为营,一点一点消耗李贼的军心士气,待其疲惫,又粮草不济之时,必会急躁,那时才好寻隙反攻啊。」
「唉。」
虎大威一声叹息,道:「方略自然是好的,就不知……朝廷……会否给你这许多时日啊!」
张诚并不接他这话,而是又对他说道:「虎帅,你可知水坡集因何而败?」
「因何……?」
「大军出战,事关生死,最忌讳的便是"事权不得统一"。」
张诚端起身前酒碗,一饮而尽,道:「水坡集十数万官军,互不统属,虽丁启睿位在督师,却不能挟制左良玉等一干骄兵悍将,又不能统管杨文岳这个前保督麾下的保定军。
被李贼切断水源后,既不能奋勇强攻,又不敢断然后撤,重新到有水源之地安营下寨,平白坐失良机,丧失主动,方致有水坡集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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