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忧虑的神态,又继续轻声问道:“督臣,这一战真的不打算调用宣大兵马?”
洪承畴没有立刻答他,只是转头望向窗外的黑夜,片刻后才开口说道:“非是我不用张诚,而是不敢再用尔。”
在邱民仰的注目下,洪承畴开口继续说道:“援辽十位总兵,再加辽东本地总兵大将,又何止二十余众,而今谈起援辽之功,皆言张诚为最。
如此,余者诸位总兵大将又岂能甘心,长此以往,各将之间必生嫌隙,难于相互配合,所以本督才不得已而为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邱民仰悠悠说着。
洪承畴轻叹一声,接着道:“本督当然要做通盘考量,如何使各位总兵大将皆尽其所能,同心戮力,共退奴贼,才是关键。
而今,张诚所率宣府兵马,惟有做我援辽大军的后备,非是关键之处,可是不敢再用,如任其一人包揽全功,那援辽诸将岂不都白忙活一场,又怎能使各人心甘!”
邱民仰似乎仍有些不死心,他轻声道:“督臣,不若使张诚同时强攻小凌河,可否?”
洪承畴尚未出言,一旁的谢四新却抢先开口道:“邱抚臣所提之议,学生与督臣此前也有考量,然若使张诚从黄土岭方向出击。
其一旦渡河成功,又当如何?”
他走上前给邱民仰身前案几上的茶盏,斟满了茶水,才又接着道:“那时,我等是派兵支援,还是专心与女儿河这边的战事,而对宣府军只做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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