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三百余虎卫营战士的齐声怒吼,直可传闻数里外,他们更是声声不歇,一次次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一声高过一声,直到传入奴酋黄台吉的耳中。
突然,林芳平的右手猛地落下,他身后的众将士也在这时齐齐住嘴,可就当锡翰以为停歇之际,又一声呐喊传来。
“宣府张诚有话告与奴酋洪太,某自统兵以来,先斩岳托小儿,再杀奴王多铎,待到来年今日,某必进兵沈阳,擒捉奴王洪太,劫夺海兰珠为吾一乐!”
这一声怒吼可是将对面锡翰的下巴都给惊掉了。
要知道,岳托、多铎虽在大清国内贵为贝勒、王爷,但既已被张诚所杀,这仇总是要报,不过黄台吉虽然也是心疼,却并未太过走心。
可是,这海兰珠可就不一样了,她可是黄台吉的心头肉,是他的逆鳞,而且还是唯一,并非是之一的那种。
而今,对面的明军竟然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一众清国官将和巴牙喇兵的跟前,如此大声呼喊出来,且还是这般轻视侮辱之言,这可如何是好?
他心念及此,却不看向对面的林芳平,而是悄悄回头向着来路看去,似乎是想要观望黄台吉的脸色变化。
但相距如此之远,足有五六十步,又如何能够看得真切?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锡翰猛然回首望去,只见刚才还与自己对面而谈的明军,正策马往东缓缓驰去。
他身边只有区区十骑巴牙喇战士,眼睁睁看着前面明军结阵缓退,却再没有胆量孤军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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