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鞑贼盾车后,一阵叽哩哇啦的怪声咆哮,那些刚刚逃回的包衣奴隶再次畏畏缩缩的出来,他们的动作明显快了许多。
急跑几步,来到刚才丢弃的木板旁,猛地扑倒在地,略等片刻,见矮墙后毫无动静,才似乎商量好了一般,突然全部站起,猫腰抬着木板就向前冲去。
“砰!砰!砰!”
又是一轮火铳轰鸣,烟雾升腾弥漫,足有超过一百的包衣奴隶扑倒在地,痛苦的挣扎嚎叫起来。
如此往复几次之后,第二道壕沟上也已铺设了许多大木板,只是,在壕沟的前方,留下了一滩滩的鲜红。
而那些战死的,或是将死未死的包衣奴隶,都被鞑子兵强迫丢弃进第二道壕沟内,就如昨日攻城时那般,死了的奴隶,也不能浪费,都要用来填壕。
内中有一个包衣奴隶,身形虽不甚高大,却极为粗壮,一张黑红面堂略显苍老之色,他佝偻着腰奔回盾车之后。
不由暗自庆幸今天的运气真是好,出去填了三次壕,都能毫发无损,想到这里不仅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却见右手虎口处两排清晰可见的牙印子。
他再转头悄没生息的左右望望,似乎有少去了好些个熟悉的面孔:“唉。又少了这儿些人,娘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蹲在盾车后的他,身上只有一件满是破洞的夹袄,阴冷的山风吹来,即使是在烈日下,仍觉得浑身一阵冰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不由略仰起那张黑红色的大脸,闭眼望着天空中飘浮着的太阳,希望能多沐浴一丝阳光的温暖,减轻身体上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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