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弼粗豪的声音继续道:“宣府张诚也确非等闲之辈,竟也守在小凌河北岸,教代善这老贼无计可施。”
他猛地说道:“看来明日肯定又是一场恶战啊!”
祖大寿听了弟弟的话,眼中也闪过一丝寒光,他语气十分平缓地说道:“长伯如此,倒还情有可原。那宣府张诚小子,确是更为难能可贵!”
“大兄这话是何意?怎地那张诚小子,就难能可贵啦!”
面对祖大弼的满腹疑问,祖大寿却并不急躁,他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城南漆黑一片的旷野中,淡淡说道:“你我诸人,皆长伯之娘舅,又是看着他长大,自有情分在其中,他今日奋勇进兵,死战奴贼,既有亲情顾念之意,也是为其将来计。”
祖大弼听着家兄说话,也是不住点头,却疑问道:“对啊。长伯能奋战不退,方是难能可贵。何以是那张诚小子……”
“想那张诚小子,本是宣府军将,与我等素无瓜葛,其能率军来援,也只是碍于朝廷颜面,奉了皇命,不得不为之。”
祖大寿说到这里竟抬起头来,望着夜空中孤零零的几点繁星,接着道:“他本可做做样子,也就罢了,可其却能阵前奋勇,屡建殊功,毫不顾惜羽翼,岂非是难能可贵。”
看着一脸恍然大悟之色的弟弟,祖大寿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又开口说道:“你我皆知,精兵难得,这里面不光是钱粮的投入,更有许多感情在里面。
就如这些家丁精骑,平素大家吃住在一起,个个皆如你我亲人一般,若非死生关键之时,怎忍其犯险折损。你道是也不是?”
祖大弼闻言一愣,却心有不甘地喃喃回道:“可那张诚小子,不也因此捞得许多军功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