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提起茶壶给岳父季智恒斟上茶水,又接着说道:“另外,张诚还有一点私心,就是为了安皇上之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明显地向着皇宫大内那边瞟了一下。
“你是说……皇上已经开始猜忌你了吗?”
“那倒没有。”
张诚给自己身前茶盏也斟满茶水,才又继续说道:“岳父久在京中,当知宫里那位的脾气,女婿如今统军援豫,手握重兵,本就难保不受猜忌。
何况我一直以来,行事过于乖张,尤其此番查抄奸商家财,更是得罪了许多人,朝中宫里只弹劾我的奏折,不知多少啊。
所以,为了表示我的忠心,也为了安宫里那位的心,才让轩竹带着鼎儿,来京师永宁伯府住上一段时日,待我自豫省剿贼归来,再同返宣府去。”
季智恒抬手捻着下颌上的胡须,静静看着眼前的张诚,久久才开言道:“忠忱,老夫一直以为你是个只会阵前杀敌的莽夫。
直到今日,我才算看清你不止是粗中有细那么简单,你之所思所虑,皆胜人一筹,照你适才所言,怕是在京城里还有别的手段吧。”
张诚先是浅浅笑了笑,才道:“岳父眼毒,果然任何事都瞒不过您老人家的法眼。”
被女婿狠狠地捧了一把,季智恒的脸上也显现出难得笑容,他依旧捋着胡须说道:“老夫一心修学,意不在仕途,却也并非糊涂之人,世事如何,还是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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