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伯若能集中麾下精骑,专盯老贼而战,或许三五战得胜,便可驱散闯贼,此后只需衔尾追击,死咬着老贼不放,将其逐入山林,再行聚兵清剿,何愁不灭?”
他停下调匀了呼吸,才又继续说道:“不过,如此一来,被闯逆裹挟之百万饥民,便瞬时成为永宁伯的负担,其将如‘烫手山芋’一般,弃之不理,自然不对,可又无多余粮谷安置。
这些饥民随贼日久,多已养成如贼之习性,惯于抢掠,而不事生产,若对其安置不当,稍有不慎,或可再成新贼,确是难办!”
“孙先生一语中的,所言与诚之所想,不谋而合。”
张诚先表示了英雄所见略同之意,才又问道:“敢问孙先生,可有破此难题之法?”
“呵呵……”
孙时相未语先笑,他将声音略放低些,颇为神秘地说道:“山右商家,个个豪富,其钱粮资财积蓄,亦向为宣大之冠,更有遍及宣大三省之分号,若运用得当,即使饥民百万,亦非难事!”
他这番话说得极其巧妙,既点出以山右奸商资财和分号网络赈济饥民之法,又绝口不提张诚私自查抄奸商资财必然会中饱私囊之事。
对此,永宁伯张诚自然是十分满意,“人老精马老滑”,他身边也确实缺少这样一个既博学世故又奸诈狡猾的老人家。
“这个好办,就照以前的老法子,‘以工代赈’便是。”
孙时相略显疑惑之色,问道:“何为以工代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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