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勤这话才一出口,底下便再一次乱了起来,纷纷推脱道:“谁……谁去……那些宣府丘八……可不讲道理……”
“难道……咱这偌大家业……真……真就拱手相让不成?”
“拼了……咱和他拼了……要命有一条……银子一分也不给他……”
“对,就是烧了埋了,也不能便宜了张诚这小畜生!”
“当!当!当!”
范永勤将手里精致的鼻烟壶,用力在桌案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议事厅内的议论之声霎时便即停歇下来。
“行啦。都少说几句吧。”
他沉声接着喝问道:“事已至此,城外宣府军马,既敢围城,又截断与外间交通,将介休困作死城一般。你等以为,他们能就此善罢甘休嘛?”
众人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接言。
范永勤见状又开口接着道:“你等守着那些银子,死活不肯舍出来,你们都是一把年纪,黄土埋半截的人啦,死活自是无所谓,可难道还要一家老小,都给你们陪葬不成?”
他越说越是气愤,最后更怒声喝问:“难道,非要我范家就此绝了种,断了根,你等才肯舍出那些无用的银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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