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挣扎着爬起来,就看前面的家丁早已跑进了侧门之内,竟完全不顾他还落在后面,立刻就将门板紧闭起来。
他还来不及呼叫,就看到一个刀盾兵,己追到自己眼前,登时将他吓得是魂飞魄也散,慌忙间,竟语无伦次地大叫求饶不已。
白光一闪,那盾兵手中的钢刀就已劈头盖脸地向他砍了下来。
他本能地向右一闪,钢刀略偏了一点,正劈在他的肩上,那管事撕心裂肺嚎叫的同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气力,竟然双手生生将刀刃紧紧抓住。
那盾兵用力一拔,一时竟拔不出来,他毕竟是经历过战阵的将士,也不慌乱惶急,只见他左臂向后收回一点,接着就大力掼出。
盾牌猛地一下,击在了那管事的脑袋之上,“咣”的一声,他只觉满脑一片空白,眼前金星闪闪,乱窜不已,双手也无意识地放了下来,撑在地上,以使自己不至于摔倒。
那盾兵可没有心思观看他的这幅呆萌蠢样,钢刀再次出击,在他的脖项间狠狠斩下,虽未能一刀斩落他的头颅,却也砍开了大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噗通”一声,那管事的身躯,也无力地栽倒于地上,出于生命的本能,他的四肢仍在抽搐,然只片刻之后,便一动不动,再无一丝声息。
接着便如前院破门那般,刀盾兵防守,做好冲锋准备,火铳兵举铳警戒,壮汉也再次抬着擂木出现,只一下,便成功破门。
很快,这范家的四重大院,便被威远营将士完全攻占,而敢于反抗之人,也尽数被击杀于当场,成了地府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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