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认出了郝元操,却仍旧不提开门一事,只大声问着:“郝爷,您老不是跟着将主爷,去张家口嘞,咋个这就回来啦?”
“嗨,一言难尽啊。”
郝元操说着就挥手示意道:“还没过羊房堡,就遭了埋伏,连赖爷都伤着了,跟后军正往回返哩,命咱先来叫门。”
他接着又显得十分不耐烦地喝道:“没瞧见,你郝爷也见红了嘛?赶紧开了门,让爷爷我进城歇歇脚。”
上面见确认无误,真真切切是参将赖天寿的家丁队百户郝元操在外叫门,哪里还敢怠慢,厚重的大木门缓缓开启出一条缝。
一个总旗小跑着出来,抢过一把将郝元操搀扶住,在他跟前好一阵献媚,更怒声喝骂守门军卒,似乎嫌弃他们开门慢了。
很快,后面的伤兵也赶了上来,他们虽大多衣衫破烂,浑身上下更满是血污和泥土,但其中大部分人却有些与众不同。
他们看上去神采似乎与别人有着一点差异,那总旗好像也看到了这一点,一双小眼睛在伤兵身上滚来转去,看个不停。
“快扶爷爷进城嘞。”郝元操似乎也看到总旗的异常。
那个守门的总旗,虽在心里总有些怪怪的感觉,但一时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见郝元操正招呼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先搀着郝元操进了葛峪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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