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斗说这些话时,虽面带笑容,可他那双水泡眼中透出的却是满满杀意。
一个貌在四十岁上下的掌柜,抓起自己的貂皮帽,在手里不住揉捏,他表情狰狞地恶狠狠说道:“他姓张的不给我们活路。照我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他说到这里时,竟抬起右手在貂皮帽子上做了一个挥斩的动作,又道:“作了他,一了百了。大家以为如何?”
“靳良玉,你自己个儿想作死,可别把俺们给扯上。”
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中年人,看都不看那靳良玉一眼,却对众人继续说道:“那张诚从一个小小千总,只用了三数年光景,便已爬到一镇总兵,绝非庸碌之辈。
观其近年所为,杀伐果决,且其麾下亦不乏虎狼之士,尔若行刺失败,岂非引火烧身。
非但得不到任何好处,反倒给了张诚攻伐我等的借口!”
“哼。”
靳良玉虽觉他所言很有些道理,可面子上却是过不去,只见他愤愤地说道:“借口?这个时候才知道怕,不嫌晚了吗?”
他接着又阴恻恻地对众人恨声说道:“尔等可不要忘了,自打咱们决定做假军票时起,就已与张诚这杀才势不两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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